第六卷 第五百一十二章 还有天理吗

<p>火之国以西，川之国这边。</p>

<p>砂隐在前一次与木叶的作战之中承受了一定的损失，随后双方的战争模式又转为了传统式的持续不断的小规模冲突。</p>

<p>从时间和持续性上来说，双方每天几乎从头到尾都有战斗在不断发生，但每一次战斗的规模都很有限，小队冲突是主要形式。</p>

<p>综合来说，这种战斗方式所带来的伤亡率并不比大规模作战低，只不过伤亡的方式由一次性的战损转为了零散的持续战损……“细水长流”，照样非常令人心痛。</p>

<p>小规模的作战方式是忍者们最适应的战斗方式，同时也是最能发挥出战斗力的作战方式，这么打下去双方都很适应。</p>

<p>只是由大规模交战向传统作战的转变，对于砂隐来说其实算是“被迫因素”在其作用——因为木叶在作战之中投入了人柱力，而在对付集群目标的时候，尾兽的威力简直不要太优势。</p>

<p>木叶能在战争之中这样加码，砂隐却不能跟牌，这就很伤，所以他们选择小小打、慢慢打。</p>

<p>毫无疑问，大蛇丸的“变身”给砂隐带来了极大的威慑，同时也使得木叶西线越发从容了起来。</p>

<p>这边战况的变化应该是挺重要的一件事情，但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几乎与大蛇丸搞出那么大动静的同时，羽生在北边瞬杀了三代雷影……</p>

<p>这怎么说？</p>

<p>这有什么好说的。</p>

<p>现在，纲手需要返回木叶了。</p>

<p>“总之，注意好砂隐的千代，尽管现在我们稳住了，但稍有不注意就会再度崩盘。在我要返回木叶的情况下，千代的毒素反而会更致命一些。”</p>

<p>“尽量保持行动隐秘吧。”</p>

<p>“离开前线的时候肯定是可以保密的，但我回到村子之后估计砂隐迟早会收到相应的消息的，毕竟返回木叶之后我要进行的都是公开活动，除非砂隐在木叶根本没有消息渠道……间谍终归是存在的。”</p>

<p>“前线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比起这个……怎么说呢，现在我其实有一种‘终于走到了这一步’的感觉。坦白说，我觉得木叶正在落入魔爪，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p>

<p>自来也的这种说法……“落入魔爪”肯定是在夸张和调侃，但是他内心中的担忧肯定是存在的……前途无望啊。</p>

<p>纲手下意识的就想要帮羽生说话，但是……她忍住了。</p>

<p>“事实上，我多少也有点担心。三代目肯定是不愿意见到这种事情发生的，但现在村子那边只有这一步棋可走了。”</p>

<p>大蛇丸默然无语，心里在默默地考量着什么……羽生当火影的话，对大蛇丸来说潜在坏处在于万一这人真的把木叶作为“私人财产”看待的话，那某些热心研究的科学家好像就不能在村子里随意动手了。</p>

<p>大蛇丸可不认为羽生走到顶点之后会反过来给自己带来什么便利。</p>

<p>三人各自的心思暂且不提，总之对前线这边稍稍做出了一些安排之后，纲手就经由湿骨林中转，以最便捷快速的方式返回了木叶。</p>

<p>因为各方面的战局都很严肃，所以羽生为数不多的朋友们肯定是没有办法返回村子的，他们要盯紧了前线，然而纲手不可能不回去……总不能“云结婚”吧。</p>

<p>当然了，这种“并不参与、遥相祝福”的方式，对于某些人来而言说不定是件好事？</p>

<p>纲手返回木叶的时候，羽生正在火影办公楼这边布置自己的新办公场所……从今往后，他肯定不可能跟之前那样待在地下空间办公了。</p>

<p>尽管羽生似乎从来没有办公过，但是“形象工程”还是需要有的。</p>

<p>不过羽生并没有占据三代火影的办公室，尽管那里一直是历代火影们的祖传办公场所，但羽生却不怎么在乎这个。</p>

<p>他在那栋建筑的二楼选了一个宽大、舒适且向阳的办公室，然后决定这里就是新的火影办公室。</p>

<p>随后，跟班们就在他的命令之下，重新对这里进行了布置。</p>

<p>“羽生大人，为什么不继承上面的那件办公室，如果是顾忌其他的人的想法的话，那肯定是大可不必的，本来那里就是火影的公共办公场所，又不是什么私人化的东西。”</p>

<p>猿飞幸平指挥着其他人把搬进这里的桌子椅子书架之类的器具摆放好，随后他趁着个间隙，对着羽生这样问道。</p>

<p>他以为羽生是在顾及猿飞的想法。</p>

<p>理智归理智，有些事情很多人感情上是没那么快接受的，尤其是地位方面的落差。</p>

<p>“你想多了，我的想法没那么复杂，一来占据一个新空间比较符合我的习惯，二来本质上是并不是三代火影选定的继任者，我这个第四代根脚不是特别正式，所以就不去那边凑热闹了。”</p>

<p>这不是在标新立异，而是非常单纯的一个选择……嗯，仅仅出于舒适性的考虑。</p>

<p>有新办公室用，羽生肯定不想去往那堆老旧家具里凑，至于上面的那间办公室所谓的象征意味，他更是不在乎……火影在什么地方都是火影，这与办公室在哪有什么关系吗？</p>

<p>“不过你提醒了我，对外宣传的时候就说我是出于对三代目的敬意和缅怀才退避下来的，这样能提升很多忍者的好感度，毕竟大家都喜欢尊重传统、保持谦逊的人。”</p>

<p>猿飞幸平：“……”</p>

<p>他有点难受了，难道他父亲去世之后还得替羽生背黑锅？</p>

<p>大部分详细的事情并不需要羽生处理，火影的继任流程下面的人肯定会做好安排，所以羽生这个人在忙碌的人群之中显得哪哪都有些多余，但是同时这些事情又需要他拍板过目，所以哪哪又不能缺的了他。</p>

<p>这状态挺奇怪的，羽生什么事都不用做，但却有一种忙的脚不沾地的感觉。</p>

<p>其实纲手回到了木叶之后，也是这样的状态。</p>

<p>明明接下来是结婚仪式，但这两个人却在各自忙碌。</p>

<p>一直到了晚上归家，两人才算是见到面了。</p>

<p>“喔，是不是有点遭罪？”</p>

<p>羽生见先一步到家的纲手好像在收拾着当日要用的衣物，于是一边走过去帮忙一边开口说道。</p>

<p>“遭罪谈不上，但是我自己筹备自己的婚礼……反正挺离谱的。”</p>

<p>四代目的上台自然是木叶现在的头等大事，然而这终究是仪式化的东西，实质上战争才是最根本的要务，甚至让羽生急忙上台也是出于对战争能起到正面作用的考量，所以仪式很多时候要为实务让路。</p>

<p>这个特殊时期导致了木叶无论是对火影继位还是对火影婚礼投入的人力都很有限，所以纲手不得不亲自去处理这些事情。</p>

<p>不过她说这些话的本意只是在抱怨羽生一整天都没有出现，有些不上心和“甩手掌柜”而已。</p>

<p>但羽生却以为自己找到了知音，“是吧，无论是新火影登台还是婚礼，这种仪式化的东西确实有些多余，最近我一直感觉自己在被人当猴耍。”</p>

<p>纲手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用一种让人心里发虚的眼神看向了羽生。</p>

<p>“……怎、怎么了？”</p>

<p>“羽生，我建议你尽量少说话，也就是我一直很了解你的性格……”</p>

<p>“……”</p>

<p>好吧，羽生的脑子这才转过弯来。</p>

<p>他倒不是真的没脑子，只不过在他很放松且跟亲近的人待在一起的时候，往往说话不过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p>

<p>实际上这是错误示范，就算是再亲近的人，说话的时候该注意还是需要注意的。</p>

<p>“我的意思是说，生活不会以为一个仪式就发生什么改变，去掉这一些浮华的东西，沉淀下来的才是一切的本质……比如就算多一个仪式，也不会在我们分离的时候，让我对你的思念多一分或者少一分。</p><p>”</p>

<p>“思念？怎么个思念？”</p>

<p>“这好像不是能用程度来描述的东西，不过……当我在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大概就是在思念你了。”</p>

<p>“但是你上次经过西线的时候，好像压根也没有停留下来吧？”</p>

<p>“咳，这是公务与私情的区别，不能混为一谈，当时的北线的情况很紧急，但西线已经脱离危机了。</p>

<p>不过……如果从纯粹私人的角度讲，我不愿意停留的理由在于，可能我停下来只是为了看你一眼，但看一眼之后就会想说几句话，说几句话之后就会想相处一会……没完没了，这不就耽误大事了？”</p>

<p>羽生这人也挺怪，他明明已经把自己埋进混凝土里、然后沉进海底了，可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自救，这自救还成功了……有点没天理的。</p>

<p>“算了，婚礼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p>

<p>“嗯，你办事我放心……”羽生暗中松了口气，然后他又开着玩笑说道，“对了，按照各个国家、各个世界、各种宇宙线的习俗，女方结婚的时候肯定是要带一些财产进家门的，纲手，你财产呢？”</p>

<p>这种“财产”，俗称嫁妆。</p>

<p>纲手，俗称穷鬼。</p>

<p>这问题让纲手憋的满脸通红，最终，她咬了咬嘴唇，凑到羽生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p>

<p>听完了之后，羽生这次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p>

<p>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p>

<p>从经济学和社会学角度上出发，一个人最本质的价值就是“自身”，一个人的存在就是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具备的“不动产”。</p>

<p>众所周知，当“不动产”动起来的时候就会产生价值，而且动的方式不一样，那产生的价值也不一样。</p>

<p>最近羽生身体不错，人也很健康。</p>

<p>“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们需要换个房子吗？”</p>

<p>脑子里思考了一些流程之后，羽生又想起了一件事。</p>

<p>“为什么？这里就是我家。”</p>

<p>“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村子难道不应该给火影分配住房吗？产权一块移交的那种……”</p>

<p>“……我这就去打听一下木叶哪块地盘最值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