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九话京的研究所

「这里就是京的研究所吗……」该怎么说呢……感觉像间老旧洋房，但这国家明明是走日式风格。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前面会有地下室或隐藏房间等麻烦机关等著我们。「这边。」蓬试图带领我们，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吧。但话又说回来……「没看到其他女跟班的踪影呢。我本来打算如果有见到人，就要问对方一堆问题，追究到底。」「……这大概也在对方的预料之中吧？」环顾四周一圈之后，我也表示同意。「不然就是她们已经奉命出击，或事先被疏散了。」至于第三种可能性，我还是先别想太多吧。再怎样，也不致于把自己的女人当成试验品牺牲……应该啦。「我并不否认有些个性较冲动的同伴自愿走上战场，但原本就只有一小部分人来到这地方。」「她们没住下来吗？」「除了特殊信赖的人以外，京不会带人来这里。因为他虽然乐于助人，却不太希望别人碰触到自己的内心世界。」不就是典型的双面人吗？表面上是优等生，背地里却无恶不作。「因此即便在京的伙伴中，也只有少数几个知道这里的存在……应该啦。」蓬的口气很像在强调自己的与众不同。换句话说，我们根本没机会抓京的跟班当人质。再不然，就是那些女人完全无法说服，早就跟京成了一丘之貉。总觉得她们很有可能被京洗脑成能够随意使唤的工具人。就像蓬和鶫一样。「唉，反正不管怎样，只要京在这里就好。如果不在的话，就搜刮他的研究成品回去备战，临走前再毁掉这栋房子吧。」毕竟京也有可能早就逃走了啊。「啧……」「别忘记你是在向敌国寻求协助。这不单只是纯粹的私人恩怨，同时也是一场国家之间的战争。」蓬用力握紧拳头啐道：「卑鄙！」「你啊……难道认为企图透过战争支配对手国家的做法就不卑鄙吗？」她是那种认为只要自己理论正确，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人吗？相信一厢情愿的正义，这种行为简直跟树一样。「小子，控制一点。真相究竟是什么……等调查完就会知道了吧。」「……也是。」我话才刚说完，一阵野兽咆哮声随即响彻现场。转头望向传出声音的方向，赫然看见像是人渣二号生前研究的白虎复制体、红鸟——朱雀，以及带有蛇尾、类似玄武的乌龟出现在眼前。「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还有一些……再怎么看，显然都是遭到改造而失控的改造人。这群改造人已被侵蚀到连能不能再称为人类都有待商榷，再加上大概连意识都已经丧失，每个都露出极度凶狠的眼神直瞪著我们，嘴角也不断滴下口水。「看来京一手主导的真相已经出现了，还有几个看起来已经没救的家伙。绊……你救得了她们吗？」「……我不太清楚，但也只能试试看了。」「京……你真的做出如此残忍的事吗？」蓬从刀鞘抽出绊事先为她准备的刀，摆出架势准备应战。看来她似乎打算从旁协助我们。「事情就是这样。我们上！」「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们将野兽的吼叫声当作开战号角，全力扫荡迎面袭来的魔兽和改造人。「啧……侵蚀太严重，圣武器已经不把她们判定为人类了……」试图拯救改造人的绊挥刀劈砍，却轻易将对方砍成两截。在我们这几人当中，假如只就攻击力而论，最高的就是绊。看她这一路上的表现就很清楚了。她强大到能在不消耗半点能量、冷却时间极短的状态下，随时对敌人发动葛拉丝那招逆式雪月花。要是能够扣除她毫无对人能力的唯一缺点，那她根本就是个怪物。我看见遭斩杀的改造人在中刀的那一瞬间，似乎喃喃说了些什么。而听到那声轻语的绊、葛拉丝和拉芙塔莉雅顿时眼泛泪光。「怎么了？」「她在断气的瞬间，向我们道谢。」「可恶！真是麻烦！」拉尔也理解到那句话代表的意义，犹豫是否要继续战斗。我则是先挡下攻击后，才点头回应道：「同情敌人是无法保命的喔。就算是为了这些家伙，我们现在也只能全力以赴。」我们经常在能够挽救的生命，与挽救不了的生命之间做选择。尽管这么说很傲慢，但我们并没有厉害到足以拯救所有生命。「绊，还有其他人应该也都明白吧？召唤我的那个世界里，也有很多遭到灵龟眷族寄生后没救的人，或是死在灵龟眷族手下的无辜牺牲者。一半算是灵龟造成的，另一半则是……」面对我说的话，绊深深地点了点头回答：「这代表原来我在听尚文你们描述的时候，只听懂了一半而已吗……」「小子的世界也受了相当严重的损害呢……我们的觉悟确实太肤浅了。」「如果就算这样也想救她们……那就努力想办法，让她们丧失战斗能力吧。」话虽如此，由于她们的再生力非比寻常，单纯砍掉四肢也只是强化侵蚀的比例，让她们再次朝我们发动袭击。这情况彷佛绝容不下我们天真的念头……「唔……」菲洛发出困惑的声音。她不擅长应付这种状况啊。我能理解她的感受，但也无可奈何。「喝！」拉芙塔莉雅劈砍完一轮，将刀收回刀鞘，同时抽出刀鞘内的另一把刀，扫荡周围的魔兽和改造人。「没错！我们不能放过做出这种事的人，所以就尽可能地向前迈进吧！」拉芙塔莉雅如此说道，宛如在激励大家的士气。没错，犹豫不决只会害我们赔上性命。而这结果导致没人能够制止京的话，那就毫无意义了。「……嗯，就算我们的征途血流成河，只要抵达终点可以让人们得到幸福，那就只能勇往直前了。想不到……居然反过来被小子们上了一课啊。」「别搞错了。我只不过是按我自己的想法，排除掉所有阻碍我的麻烦。」不这么做的话，我只会沦为任人宰割的工具。设下阴谋诡计企图抹杀我的三勇教那帮人、为了保住自己的世界而企图杀死我的拉尔等人，以及必须创造出建立于莫大牺牲之上的结界，以完成守护世界使命的灵龟——我面对这一切挑战，为了守护自己的未来，一路挺进到今天。的确会有后悔的时候。但即便如此，仍必须继续勇往直前，否则对这一路上的牺牲者们太不敬了。「我……或者该说我们，是因为奥丝特的牺牲才得以来到这里。即使面对这种不忍心对付的敌人，也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真像小子会说的话，但我并不讨厌喔。」拉尔用大动作重新举起镰刀。「……的确，我也不讨厌呢。」本身的实力虽然不强……即便如此，只要能够稍微帮上忙，那我也很乐意提供掩护。」他船上附带的大量炮管，同时锁定附近的敌人。「齐射！」紧接著，现场传出轰隆巨响及强烈闪光，使我瞬间看不清眼前。我听说过艾斯诺伯德的基本能力值偏低。而敌人的确不把艾斯诺伯德的攻击当一回事。确实……这个结果说明了他的能力值究竟有多糟。但魔兽和改造人们受到炮声和闪光吸引，转而锁定为自己带来痛楚的对手，虽然疼痛的等级只跟蚊子叮差不多。艾斯诺伯德提升船舰飞行高度，向我们挥手。「我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请大家快点走吧。」「可是——」绊她们一脸担心地向艾斯诺伯德伸长手臂，却无法构到船身。朱雀复制体具备飞行能力，白虎复制体也踩著各式各样的踏脚处企图跳上船身，玄武复制体似乎能发动远距离攻击，射出巨大石块想要砸中船身。如果把他留在这个地方不管，简直等于放任小兔子被危险野生动物追杀。「没关系，我好歹也是眷属器持有者！为了多少帮上大家的忙，我会好好加油的。」「艾斯诺伯德！」「企！」克利斯踩著白虎复制体和朱雀复制体跳向艾斯诺伯德。最后顺利抵达船首。「克利斯……」「企！」接著它对绊等人挥手，像是在表示，这里交给我没问题』。「尚文先生，拜托了。绊她们就有劳您多多关照了。」「……知道了。」「呼咿咿，真的要丢下他不管吗？」「嗯。绊，快走吧。」「但是！」「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不知道会再冒出什么敌人。最坏的情况可能就是任由京逃跑，这样也没关系吗？」绝不能糟蹋艾斯诺伯德的决心。放心吧，有克利斯在，我相信绝对可以避免最糟的状况发生。「快，趁现在快走！别躇蹋了艾斯诺伯德的决心！」听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依依不舍地快步奔向宅邸玄关。回头一看，只见艾斯诺伯德边逃向森林边对我们挥手的身影。房子里还留有少许生活气息。感觉不久前还有人住在里面。「你说只有一部分人能住在这里吗？」我一开口询问，蓬随即点了点头回答：「嗯，能进入宅邸深处的人就更有限了。」「毕竟他是个像魔术师或炼金术师的家伙啊，只想专心致力于自己的研究吧。」「你的想法并没有错，但你这个异界勇者还真清楚京的事呢。」「这只是我的推测。」毕竟在游戏或漫画里，时常会出现所谓的疯狂科学家啊。但我对京的特质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无法轻书断定他就是那种角色。硬要说的话……他看起来比较像单纯地实践自己想出来的好点子。「唔……门上锁了。」「钥匙呢？」「在这。」蓬拿出钥匙，插进锁孔。……果然打不开。「你真的是京的伙伴吗？」「不、不对！用这把钥匙应该就能打开！」但你这一路上不断失败耶。我懂了，以为彼此之间是同伴关系的就只有蓬——这种情节发展还真不难想像。「冷静一点。绊、拉尔，你们应该清楚在这种时候该怎么做吧？」「当然！」拉尔也十分起劲，完全明白我的意思。「要开始解谜对不对！」——自以为明白答案的绊虽然自信满满地回答，但很遗憾猜错了。「绊，你乾脆进入游戏的世界，不要再回来了。」「过分！」拉尔掰响十指后，挥动镰刀砍破房门。他果然明白我想说什么。「他居然用这么坚硬的素材打造房门啊。」「乾脆趁撤退时顺便回收，丢进熔炉重铸成武器怎么样？」「小子，我讲那句话时并不是在想这些事好吗？」「唉……」「真可悲……」绊哑口无言，葛拉丝露出惊愕的神情。拉芙塔莉雅则对绊她们表现出来的态度感到不解。「为了回收方便，要不要乾脆把所有上锁的门都工整地剖开？」「拉芙塔莉雅小姐！？」绊似乎对拉芙塔莉雅的反应感到意外。拉芙塔莉雅也有很现实的一面呢。「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毕竟我们没空在这里慢慢磨，也只能尽快搞定这些门了。」拉尔好像也理解状况了。没错，现在的我们可没那种闲工夫探索宅邸。「如果安排谜题的情况，是以入侵者开启门锁解除机关为前提吧，如果是我的话，才不会留下备用钥匙。」假使有人设定了让外人有机会入侵的谜题，又专程为每扇门上锁的话，这种人的脑子一定有问题。比起这个，我们更应该快点破门而入，让身为始作俑者的京接受制裁。毕竟艾斯诺伯德和克利斯就是为了这一点，才挺身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只要趁现在把京逼出来就好了。「其实，也可以全员合力拆除宅邸……只是由于蓬似乎还愿意相信京的样子，我们才这样大费周章地入侵。所以你就稍微忍耐一下这种程度的破坏吧。」蓬因为见到拉尔砍破门而目瞪口呆，先是十分懊悔地发出呻吟声，之后才接著回答：「可恶……但假如京是清白的，那你们就得照价赔偿！」「好好好。」在蓬心中，京已经几乎可归类为坏人，因此她的态度也强硬不起来。要动手就得趁现在。「这种事我可很拿手呢。」「我想也是，拉尔看起来就一副很擅长破坏的样子。」「小子，你若认为我是个只擅长破坏的男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喔！」「不然你还擅长什么？该不会是想说你很会指挥作战吧？」「要说我擅长指挥倒也没错啦……」拉尔一边发出咂舌声，一边做出令人莫名在意的挑衅。「我最喜欢冒险啦！」「……是喔。」该怎么说呢，他说这句话大概就跟回答『其实我擅长的是料理』一样无关紧要。而且他不是回答『擅长』，而是『最喜欢』，简直莫名其妙。「我的梦想是探索遗迹对吧？缇丽丝。」「是啊！但是比起寻宝，现在你还是先学会如何打造新珠宝吧！」「……知道啦。」啊，拉尔好像露出了羡慕的眼神看著我。「你的地位都那么高了，照理说，应该有很多女人等著任你挑选吧？为什么偏偏看上她啊？」「一言难尽啊……别逼我说这句话好吗？」拉尔和缇丽丝的关系令我一头雾水。不过我倒是能感受到他重视她的心意。单说，就是对手实力不足。它们特别在对上绊时更不堪一击，现身的同时瞬间被秒杀。她用连骨头都能轻易剁断的鲔鱼刀，接连将敌人砍成两半。「说真的……那家伙也放出太多魔兽了吧。」每个房间都有魔兽是怎样？又不是在玩动作RPG。「蓬，京的研究室在哪？」「这边。」我们朝著蓬所指示的方向前进。偶尔会碰到陷阱或掉落式天花板等各种机关，但对我们来说，即便误触机关也能轻松化解。首先，由我负责打头阵，运用流星盾弹开飞箭类的机关，当注意到陷阱的瞬间就展开灵气盾牌当立足点。就算有铁球或断头台从天而降，我也能全部挡开，丝毫不成问题。虽然京设下了大量机关，让人差点忍不住想大喊『这是间陷阱屋吗！？』，只可惜他惹错人了。「前面是地下空间，而京的研究室位于尽头。只是，地下的隔间比地面上还要复杂，甚至有很多连我也不知道的房间。」「是吗？」蓬的脸色很差。毕竟目睹了自己亲近的人，利用四圣兽复制体到处肆虐嘛。而且我们也查到许多证据，足以证明他在进行人体改造实验。在这种状况下，很难不怀疑他。不过她即便被当成弃子，仍想相信他的表现倒是值得称赞。不过挑错信赖对象这点，就跟元康一模一样。「啧……终于抵达这里了吗？」然后，才刚踏进地下研究所，我们马上撞见一群还保有自我意识的改造人。是蓬的同伴？我看了蓬一眼，但她摇头否认。那会是鶫的伙伴吗？这群人之前出现过吗？我转眼望向拉芙塔莉雅她们，结果她们也都露出疑惑的神情。「等一下！我们不是为了起争执而来的，你们只不过是遭到利用而已。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打倒利用你们的家伙！」「闭嘴！若不能在这里阻止你们，亚伯特大人就会被杀死啊！」谁？我说真的，那是谁啊？连名字都没听过，真的完全不知道。「葛拉丝，这些家伙说的人到底是谁？京该不会抓了跟我们完全无关的人当人质，逼这些家伙守在这里吧？」其实也没必要挑选跟我们关系深厚的人当人质。真要挑的话，只要利用能够随心所欲使唤的奴隶充当贴身保镳就行了。「我记得亚伯特是……镜之眷属器持有者的名字。」喔，就是拉芙塔莉雅她们逃亡时，被京收拾掉的眷属器持有者吗？印象中，好像是个跟葛拉丝她们关系不好的家伙。「亚伯特现在还活著！所以我们绝不会退让！」改造人们一边强调这一点……一边手持蓬先前用过的那种带有寄生能力的武器袭击我们。「呜哇！」流星盾受到冲击。喔喔……撑过去了。看来魔龙之盾和野人甲冑确实发挥了效果呢。「那武器很危险！千万不能使用！」「虽然我很怀疑她们手上那些是否真的会爆炸……」京会让武器在这种地方自爆吗？如果外加自爆机能的话，就代表这里不是什么重要设施。首先，我听说镜之眷属器持有者明明早已遇害，难道不是那样吗？……还不能确定这一点。「绊，试著把这些家伙逼入绝境。我想确认那些武器会不会爆炸。」「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假如武器附带自爆机能，虽然还得视规模而定……但若有可能引发大规模爆炸的话，就说明这里对京来说并不重要。」「毕竟在自己的领地爆炸，也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啊。」「嗯，如果京那家伙不出我所料，那武器一定没有自爆机能。」我推测京并不是会不择手段、只想致我们于死地的笨蛋，而是喜欢卖弄计谋的类型。透过以往几次的交手经验，我大致上瞭解了他的行事作风。「那武器该怎么处理？」「凭你们现在的实力应该有办法打碎吧？」我集中意识，依序为伙伴们施展中级灵光。那些武器还没强到能突破流星盾防线的程度。对能力逐渐获得提升的我们而言，要破坏那些武器应该不是问题。「知道了，我们这就试试看！」绊与服用回神水强化能力值的葛拉丝并肩而立，手持武器展开突击。战斗转眼问便宣告落幕。绊砍下改造人们变异的部位，葛拉丝则破坏掉她们手中的武器。据我所知，出现在历史上的众多武器当中，扇子……尤其是铁扇类的武器，大多用以破坏对手的兵器。也就是破坏剑刃型的武器。蓬大概因为擅长武术的缘故，先前才能化解葛拉丝的武器破坏特殊效果，但现场这群敌人的实力显然不足以应对。至于绊虽然无法对人类造成伤害，但起码还能摧毁对手的武器。只要对手的武器不是圣武器或眷属器就好。尽管如此，那种武器相当坚硬，连绊也感到棘手。「咕啊！？」「呜唔！？」这群被改造的女人能力大减，手中武器轻而易举地被折断。而断掉的武器则诡谲地开始蠕动，接著伸出触手企图缠住持有者。同时还打算重新接起折断的另一半——「休想！」「好！」「不好意思，我不希望你们再使用这些武器。尚文，千万别让她们抢回去！」拉尔、拉芙塔莉雅和蓬展开追击，把那些断掉的武器拋向我这边。武器宛如拒绝接近我般，在半空中挣扎著，并且烟消雾散。只留下了少许的灵龟能量。显然是把原本是某种魔兽的要素注入灵龟能量后，创造出来的武器。魔兽部分由绊及拉尔动手收拾，剩余部分在试图再生时遭到妨碍，能量本身则被手持灵龟之心盾的我吸收后，便丝毫不剩地消失了——整个过程大概就是这样。「哦哦，好像只要丢给我，武器就会自行消失喔。」「怎、怎么会！」「难道我们真的束手无策吗？」「我们不会放弃的！」那群像是镜之眷属器跟班的女子们还没受到教训，再次袭击过来。「你们想得美！」「嗯，我们明白这不是你们的错。但是——请死心吧。」此时，菲洛与缇丽丝分别咏唱魔法震退对手。「抱歉。你们或许也有必须守护的对象，但我们必须跨越此处继续前进。轮舞攻之型·花风。」最后，葛拉丝迅速施展技能，让她们完全丧失战力。「果然不出所料，看样子京还在这里。」「嗯，否则他早就让这些武器通通自爆了吧。」几乎可以确定了。此时此刻，京肯定十分懊恼地不断呻吟吧。「遭到我们这支队伍进攻，还认为自己能够应付，就代表京相当有胆量。」这边可是有两名已经完成强化的圣武器勇者，加上三名眷属器持有者耶！，照理说不是早就逃了，就是已经开始自暴自弃。然而，他所采取的实际行动却只有设下重重陷阱，安排四圣兽复制体，并吩咐改造人拿著武器试作品来对付我们而已？难不成他还藏了什么致胜方法吗？「啊啊！千万不可以进入前面的房间！」镜之眷属器持有者的女跟班们这么说。就是要让敌人困扰才有意义啊——我本来很想这么说，但还是保持沉默好了。打开房门，接著又穿越几道门后……我们看见了京的研究品。「这、这是什么啊！？」「……预料之中的结果呢。葛拉丝，你也这么认为吧？」听我这么一说，在场其他人几乎都倒抽了一口气。没错，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东西——就是靠墙并排于走廊两侧的透明培养槽。至于漂浮于培养槽里头的东西，只能说完全不出我所料。简单来说是人类……这样讲好像也不太对？应该说是炼金术师的梦想——人造人。「人造人吗？」莉希雅战战兢兢地询问我。哦，原来在这边的世界也有这种概念吗？漂浮于培养槽中的，全是长得跟人渣二号一模一样的男人们。另外还有好几种不同类型，不过大致上外表都差不多。「嗯？这是……」断成两截的人渣二号，漂浮于某座培养槽之中。这不就是人渣二号本尊吗？「啊……」葛拉丝睁大眼睛，指著放置在房间尽头，某座体积较大的培养槽。里面漂浮著一个胸口抱著镜子的长发帅哥。发色偏黑，和风气质……年龄大约二十五、六岁吧？「那是……镜之眷属器持有者！」「看来是被活捉了啊……」我的话可能说得太早……那间房间里的人造人及本尊都睁开眼睛凝视著我们。「连自我意识都有吗？如果能顺利沟通就好了……」啪叽一声，人造人们打碎培养槽爬了出来。想不到人造人居然真的存在啊。不过当四圣兽复制体出现的时候，可能性便早已浮现了。他们是有办法沟通呢，或者被洗脑了呢，还是说——「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人造人们发出劈哩啪啦的声响开始变身，分别化作四圣兽的模样。嗯，感觉就是高阶版的改造人耶。然后，人渣二号和镜之眷属器持有者……是叫亚伯特吧？我望向他，发现他并没有变身，只是好像想跟我们打一场。人渣二号本尊则彷佛僵尸一样摇摇晃晃，转动白浊的眼珠盯著我们。真是恶心透顶。「有办法说话吗？」「唔啊、呜——……」看来是不行。似乎只能发出僵尸般的呻吟声。不过，散发的战意倒是十分明确，只见亚伯特架起绽放光芒的镜子对准我们。「这是——」「天啊！？」绊和拉芙塔莉雅她们分别凝视著自己手中的武器。「怎么了？」「尚文大人，我们听见眷属器发出了求助的声音。那个人……已经失去大半魂魄，而且被强制与眷属器相连！」说真的，比起灵魂有残缺这项恐怖事实，他被强行与眷属器连结的原因更让人在意。「换句话说，他能拿著死亡时本该跟他分离的眷属器战斗啦。」一旁的绊补充说明。我早就知道这一点，但她大概也是在向其他人确认才说的吧。「也就是说他是京旗下最优秀的棋子了。」真是麻烦。如此一来，就表示京的阵营又多出一名眷属器持有者吗？但是只要他们没彼此分享强化方法，那就不构成威胁——「月……咏！」镜子射出一颗巨大的……状似满月的光弹，轻而易举地破坏了我的流星盾。该死！看样子大概可推测他身上被嵌入了强化方法，不然就是注入了灵龟能量，或者是某种与之相当的特殊要素。「哎唷，想不到你们居然闯进这里，不觉得有些太过火了吗？」

第九卷 九话 京的研究所